2010年4月5日星期一

扫墓

神志不清的姨婆病逝的前一天傍晚,在阿姨喂她吃晚餐时,突然伸出手来紧握着我那放在她病床边的小手,对着我微微笑。妈、阿姨和亲友们或许在笑当时孩童的我,因搞不清状况而展现出傻笑的模样吧!

妈把车子驶入黄泥道停下。牵着我的手,带我穿梭两旁排列着有如一堆堆凸起看来被打扫过的小山丘。这山丘前端立着石牌,石牌前还摆放着许多祭物品。妈带我到阿姨所站的小山丘,告诉我这是姨婆的墓地。眼前石牌上刻下了几行字,且贴有姨婆生前的黑白照片,我望了望阿姨,看见她被泪水包围红了的眼眶。。。

哥站在棺木旁瞻仰遗容时,不禁哭了起来,那年是我第一次看见哥流泪。当棺木被抬起时,背向棺木的爸靠着墙,哭得泣不成声,那年是我第一次见到爸哭泣。妈那时段显然很坚强,或许是不想让我们为她担心。

爸把车子停在长满野草的篱笆边,下了车,我俩随后跟着爸妈的脚步踏入灵塔。烟熏的祭物香料弥漫了整个周围。爸妈带我俩穿过两道门,来到了外婆的灵位。外婆从小非常疼爱我,带着我成长、不舍看着我离乡到都市求学。看见灵位上,外婆那催泪慈祥的脸孔,我鼻酸给外婆叩头, 心里默默说:“外婆,我回来了。我已成立了家庭,也带了伴侣来探望妳”。虽然,我听不见妳的说话,可是我深深体会到妳的喜悦。。。